十问冯骥才：论战并非策划好的钱买不到的，都比钱重要
[导读]
3月8日，在会上，冯骥才（左）和王健林进行交流，虽无论战之色，却有论战之词
资料图片3月8日，全国*协举行“深化文化体制改革，促进文化大发展大繁荣”会。会上，就中国人的价值观里该不该有“钱”这个字，坐在主席台上的两位全国*协常委，中国文联副主席冯骥才和大连万达集团董事长王健林，面对台前数百名中外，当场“PK”，唇枪舌剑。
昨天上午，本报在北京国际饭店*协文艺界别分组讨论现场见到冯骥才，就“冯王论战”、“民族价值观”向他提出了十个问题。
1
和王健林的论战
是商量好的吗？
冯骥才：（摇摇头）没有，那是随意的。
2
王健林的反驳
有没有令您尴尬？
冯骥才：（笑了笑）没有尴尬，他说他的观点，我说我的观点，谁也不会尴尬的。而且他说的那些是他的观点，我尊重他的观点，但我也有我的观点。都应该平和地进行讨论。
3
现在的轰动效果
是您想要的吗？
冯骥才：我觉得很好，事后引起了大家对于我们国家民族价值观的问题的共同讨论，这也是讨论我们现在社会最缺失的问题。
4
如何看他说的
人民越有钱越好？
冯骥才：这个观点我是同意的。人民的钱确实应该越多越好，共同富裕的问题非常关键，而且不应该是一个口号，得有实际的办法。
5
想问一下，钱对您
来说重要吗？
冯骥才：对我来说，钱是需要，但如果说重要，在我看来，世界上比钱重要的东西有很多，凡是钱买不到的东西，都比钱重要，比如正义、才华、爱情、品质，这些都是用钱买不来的，都很重要。
6
那您的文集为何
会卖到880元呢？
冯骥才：这是两码事，应该先弄清楚什么是价值观。不是要不要钱，（是）要多少钱的问题，（是）我们应不应该把钱放在民族价值观里，和我们需不需要钱是两码事。一个是需求，一个是追求。
7
民族价值观必须
没“钱”字吗？
冯骥才：虽然我也认为，我们应该有钱，但这钱只是一种需求，不是追求。而价值观是一个民族的追求。比如说中国古代的文化，古代价值观我们都很清楚，忠孝仁爱礼义廉耻，但是这其中却没有“钱”字。价值观是一个民族精神上的追求，而物质需求只是阶段性的，是一部分人的。比如说这一部分人现在比较穷困，很需要钱，但这是阶段性的、物质性的，是生活的需求，但不能成为追求。我说（价值观里）不能有“钱”字，恰恰是因为，现在，我们经常会把现代的需求，当成一种追求，整个社会都在追求钱，不追求精神。我是从这个角度说的，而健林是从另一个角度考虑的，角度不一样，所以观点不一样，这是很正常的。通过这样的思辨和讨论，特别是随后民们的讨论，我们就能慢慢地认识到什么是价值观，价值观到底是精神的还是物质的。我觉得价值观就是精神的。
8
我们现在的民族
价值观是什么？
冯骥才：在古代，我们的价值观就是上面说过的，忠孝仁爱礼义廉耻。在现代，我们在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，这其中必然也包含着我们中华民族传统文明的价值观。我们现在的民族价值观具体是什么，应该由国家来确定，不是由我来说。
9
我们的价值观能否被世界认同？
冯骥才：价值观跟文化不一样，文化可以走出去，但价值观不能输出。价值观是一个国家、一个民族的人们共同的尺度和取向。我们的价值观不要求世界认同，应该是我们中华民族自己来认同，我们不需要追求世界认同，全民认同就可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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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化逐渐形成
商品，您怎么看？
冯骥才：如果说发展文化产业的目的是为了钱的话，那么这样的文化产业，就需要我们去重新思考与认定。在我看来，文化产业，应该有两方面主要的元素。第一是创意，比如迪士尼乐园的建立与风靡，就与米老鼠的创意产生有着巨大的关系，由此才衍生出了后来一系列的迪士尼产品和项目。文化产业成功与否，关键是其中的创意有没有那么大的内涵和文化资源的蕴藏。第二就是文化产业应该由企业的人去做，而不是文化人去做。文化人该做的，是文化事业，应该为民族的精神事业而去努力。
本报特派北京赵实
VS冯王论战
冯骥才:只为钱没希望
“就像一个人一样，使一个人富裕起来是容易的，给一个人100万就富裕起来了。但是，使一个人有文化、有气质是很难的。有人问价值观到底是什么？我觉得这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出来的，所谓的民族价值观一定不能有‘钱’这个字，一个只为钱的民族是没有希望的，一个民族必须有精神。”
王健林:人人都应该有钱
“另外我想说一下，冯老师说的中国的价值观里不能有‘钱’字，我对此不敢苟同，我认为中国现在不是钱太多，而是钱太少，如果说不能有钱，我这样的商人就没法活了。我觉得不是不应该有钱，而是有什么样的金钱观，君子爱财取之有道，中国人应该更多地追求财富，人人都应该有钱，所以有钱也是好事。”
